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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7 別生氣了好不好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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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7 別生氣了好不好呀

郁言早上睜眼時,已經快中午了,反正他不用跟著去采風了。

他頭疼,還有些暈暈乎乎的,面前是這一坨肉色的是什麽玩意

郁言動了動。

什麽東西箍著他

帶著疑惑,郁言緩緩擡頭。

“醒了”慵懶的嗓音再頭頂響起。

郁言懵了兩秒,眨了眨眼睛。

哦,是謝執啊。

等等!

誰! Σ(д|||)

郁言瞪大眼睛,謝執怎麽會在這!

郁言倏的回神,反應過來立馬翻身要跑,謝執動作比他更快,反手被撈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,帶著怒意的聲音在頭頂響起。

“跑什麽不難受了”

郁言脖子一縮,不敢動彈,乖乖的被謝執按回懷裏,腰身被緊緊扣住。

兩兩相望,謝執正要說話,郁言就軟著身子,雙臂主動纏上謝執的脖子,緊緊摟著他,軟著聲音說:“別兇我嘛~我還難受的。”

語氣裏盡是賣慘可憐相。

謝執垂下眼睫,看向懷裏現在乖巧又可憐的人沒說話。

郁言努努嘴說:“真的嘛,頭還暈乎乎的,可疼了。”

謝執嘆口氣,把郁言揚起的小臉按回胸口,“老實點,難受還亂動。”

郁言立馬乖巧的不再動。

就這樣互相抱了一會,郁言松手窩回謝執懷裏,忍不住的戳了戳謝執的腹肌,“你生氣了嗎?”

謝執笑了一下,“你還知道我會生氣啊。”

郁言:……

那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……

都已經直接跑來抓我了。

郁言想過事情會敗露,但沒想到這麽快就敗露了,他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抓了個現形,解釋都沒有辦法解釋。

郁言扣扣手,想著怎麽補救,“我錯了嘛,你要怎麽才能不生氣,我聽話的。”

“郁言,認錯之前先把你扣手的小動作停了,你現在生著病,別招我。”謝執的聲音帶著啞意。

郁言嚇得手一縮,他剛才扣的是個屁的手,一直在撓謝執的腹肌。

兩個人身體緊緊相貼,他幾乎是立馬就感受到了自己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杵著。

就……

就挺突然的……

郁言舔舔唇,雖然不合時宜,但是他也不免跟著有些意動。

謝執自從開葷後,不僅每頓自己吃得飽,還致力於把郁言餵得飽飽的,所以即使才分開兩天,在這種情況下,郁言也難免會有些想。

謝執:……

“別想了,你在生病。”

謝執比郁言還要了解郁言的身體,他倒是沒想到小omega會在這種情況下跟著有反應。

很顯然,這是還沒認識到自己錯了,還有閑心思想別的事情。

很可以。

郁言尷尬的把臉埋下去,語氣卻帶著明顯的撒嬌討好意味,“就是想你了嘛,特別特別想……”

謝執還是笑,“這麽想我不也瞞著我”

郁言一噎,慫唧唧說:“沒打算一直瞞著你,只是你周末要看醫生,讓你知道你肯定要來的。”

實際上郁言心裏快後悔死了,坦白從寬,抗拒從嚴。

眼下這個情況,郁言閉著眼想都知道藍城是不用回了,早知道他不如一開始就老老實實的告訴謝執了。

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。

謝執摸著郁言的頭頂,冷靜的說:“周末讓越醫生飛首都了。”

郁言驚訝,“越醫生不是不願意嗎?”

實在是之前兩個人就想讓越詞飛首都,不用謝執兩頭跑的,哪怕是給了很高的工資,機票路費全部報銷,越詞也不願意。

可沒想到這次竟然願意來。

謝執說:“錢多。”

郁言:……

非常簡單粗暴的理由,財大氣粗。

果然還是錢的問題,只要錢到位,一切都好說。

謝執說完兩個人又是一陣沈默,郁言心裏直打鼓,又小聲弱弱的說:“你是不是還在生氣”

“你說呢”謝執挑挑眉。

好,還在生氣。

聽聽這陰陽怪氣的語氣。

郁言沈默,片刻後拱著小腦袋直往謝執脖頸處蹭。

“別生氣了別生氣了別生氣了好不好呀。”

郁言無賴的撒嬌,企圖用這種方法讓謝執心軟。

“我好難受的,你還跟我生氣,我心裏就更難受了。”

“我一難受,我就好的慢,我好的慢,我們就不能進行愛的和諧大運動。”

“而且我沒有想一直瞞著你嘛,我也是為你好,怕耽誤你看病。”

郁言分析的頭頭是道,他先做錯事他不占理,只能先胡攪蠻纏一通。

謝執都要被氣笑了,他的小omega為了逃避懲罰,甩鍋耍賴用的爐火純青。

可惜了,罰還是要罰的,就是這個戰線得拉長一點。

只有線放長了,才能釣到大魚,只有讓小omega先得了巧,才能更好的吃肉。

謝執舌尖頂了頂牙,眼神暗下來,碎發遮住洶湧的偏執,他並不介意延長享用小omega的時間,到時候郁言怎麽哭他都不會心軟的。

只是眼下,明顯安撫郁言更重要,他的寶貝受傷了。

謝執按住脖頸間亂拱的小腦袋,溫聲軟語,帶著輕哄,“不是告訴你不要亂動嗎?”

“不怪你,知道你很難受了,怎麽舍得再怪你。”

“更不舍得對你生氣了。”

郁言一楞,這麽容易就蒙混過關了

“你真的不生氣了”

謝執嘆口氣,擡起郁言的小臉,輕輕的摸了摸沒受傷的地方,“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,心疼都來不及,怎麽會生氣。”

“我的寶貝受傷了,我要是在對你生氣,你該委屈壞了。”

“被推下去的時候是不是很害怕”

郁言鼻尖一酸,眼圈瞬間紅了。

就正如謝執說的那樣,被推下去的一瞬間郁言害怕的要死。

他並不是撞到石頭就立刻昏過去了,而是殘存了些許意識,實在是頂不住那陣陣頭痛才昏了過去。

天旋地轉,一個人躺在了無人煙的坡底,

他仿佛又感受到了那種平靜接受自己死亡的無力感。

謝執看郁言這樣也舍不得在說什麽,默默地摟緊了些,釋放了一些信息素。

郁言聞到熟悉的味道,感受到充足的安全感,才委屈巴巴的開口,“怕,可害怕了。”

“當時特別特別想你,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。”

“嚇壞了。”謝執摸摸郁言的頭發,一下一下哄著。

“真想把你縮小揣在口袋裏帶走,這樣你就不會受傷了。”

郁言抿抿唇,抱著謝執不說話。

其實如果可以這樣,郁言當然也是非常讚同的!

他一輩子過得錦衣玉食,公司有堂哥堂姐,他只要安安心心當個米蟲,謝執每天花點時間陪他,他就很高興了。

靜謐的氛圍被一陣敲門聲打破。

冉雲在尷尬的站在門口說:“兩位,要起來吃午飯嗎?”

謝執松開郁言,回了一句,“要,請等一會。”

冉雲在應了一聲,忙不疊跑了。

片刻後三個人坐在桌子上吃飯,鴉雀無聲。

午飯是冉雲在點的外賣,都是以清淡的為主。

郁言忙著吃沒空說話,謝執是沒話說,冉雲在是根本不敢說話。

看著謝執無微不至照顧郁言的樣子,冉雲在根本沒有辦法相信這跟大半夜滿面寒霜趕過來的是同一個人。

天知道他收到謝執發的消息的時候就知道完蛋了。

他有謝執的微信是謝執主動加的,就是為了以防萬一謝執沒找到郁言,能直接問他,此前兩個人一直沒發過消息。

郁言倒是睡得香噴噴的,難為他夜裏坐在沙發上等謝執。

美院畢竟學生多,租大巴過來是劃算的,而謝執是掛了郁言的電話之後連夜買了高鐵過來。

謝執冷漠的聲音讓他現在想起來都有些緊張,何況他還算幫兇來著,昨晚就把事情全交代了,老實的很。

三個人無聲吃了半晌,冉雲在把筷子一放,“我吃飽了。”

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,給餘下的二人留下空間。

謝執只是撩了撩眼皮。

郁言卻是喝粥的動作一頓,眼看著冉雲在一陣風一樣的就跑了。

郁言:……

他呆滯的拿著勺子,緩緩問到,“是在在把事情都告訴你的吧?”

謝執點頭。

郁言抿抿唇,“那……那你威脅他了?他怎麽跑的這麽快。”

謝執挑挑眉,“你可以自己問他。”

郁言:……

算了算了,不問了。

他們倆一個主謀,一個從犯,誰都不占理,能問出來什麽。

謝執不把他倆分開就不錯了。

他昨晚可是好不容易蒙混過關的,可再也不想舊事重提,萬一謝執要跟他算賬就得不償失了。

郁言果斷的選擇岔開話題,“柳明意原本我也是要找你幫忙的。”

“現在你知道了,你打算怎麽辦啊?”

提到那個人,謝執就不免氣壓低下去,冷著臉說:“送去精神病院。”

“但在那之前,需要關照他一下。”

“要去看嗎?”

郁言頓了頓,表情不自然的攪了攪手裏的粥。

這種“關照”郁言自然懂什麽意思,他並不聖母,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好,只是一想到當時的場景……

“算了……”

“不去了。”

郁言是死過一次的人,柳明意把他推下去那一刻,他的心裏是真的害怕自己就那麽死掉。

他怕再見到柳明意,又讓他回憶起那種恐懼,所以還是不去的為好。

謝執看郁言臉上明顯帶著害怕的表情,更是心疼,輕輕拿掉郁言手裏的勺子,把人抱到懷裏安撫著。

“不想吃了我們就不吃了。”

郁言趴著,悶悶的應了兩聲,“我想看電視。”

“好。”

謝執抱著人,從善如流的打開電視,放了郁言最喜歡看的動漫。

郁言看著看著,也是真的放松了下來。

其實他從醒來之後,就一直避免去問柳明意現在是什麽情況,冉雲在和謝執都默契的沒有告訴他,正和他意。

謝執看著郁言逐漸放松下來,也跟著松了一口氣,把郁言往自己的懷裏攏了攏,一起陪著他看。

至於柳明意,再讓他自由兩天。

謝執掩去眼裏的陰翳,專心的陪著郁言看著電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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